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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西毒外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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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不能承受之轻

  我必须反省,必须反省,我来干嘛来了?

  年轻,绝世武功,我还有钱,有女人,有心中向往,我……我心中有了他,
他无处不在,让我无处躲藏。

  奇怪,我怎么越想反省就越想他?

  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你有……有一个被你伤害,同时又在等你的女人,看
到她,你不是曾经那么的热情如火么?怎么她在你的脑袋里越来越轻了?你不是
还有一个刚刚来临人世的孩子么?他们都在雪山等你,他们都需要你,你来这儿
干嘛?为了那名声?为了那《九阴真经》?为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被他给抓
住了,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让我无处躲藏。

  一次,两次,三次……我可以掰着手指把我们见面的时刻数出来,我……我
没法数出他跟我说了什么,可是……

  他的白马,他的白衣胜雪,他的青衫如梦,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剑,他
飘去时留下的那丝伤感,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他已经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么样?想怎么跟他相处呢?就为了那没有结果的缘?就仅仅是因为那
是一种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激情?就仅仅……?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结果?激情?缘?人在这个时
候真的可以把该与不该分的那么清楚么?我连干嘛要来华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
着他。

  心中有了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忘忧,同时又愁肠百转,那滋味可真是奇
妙,说的清楚么?不知道。

  华阴的夜很静,通常一个不怎么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静。山风从哪儿过来的?

  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我的心还如同燃烧,还在……

  狂小子告诉我,我们今天喝的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喝了就没有烦恼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乐府《美女》。「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那是桑林美
景。这风和日暖的优美环境是在引出下面的美女。「攘袖见素手……」这是美女
的美,衣着,容貌,宅第,这是在说美女的「妖且闲」。最后呢?最后是在说美
女的等待,她等什么呢?她有自己的主见,她「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这
里有一点点苦闷……那是《白马》又叫《游侠》,写的是一个忠勇的游侠健儿,
他武艺高强,勇於献身,他……」

  一杯「醉生梦死」下去,狂小子的话就多了起来。

  今天,我想听他胡说八道,想他揭开我心中的迷团。

  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说的是我么?说我在……?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我
的天!他在想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马?游侠?那是谁?他思念的这游侠是谁?我?不会吧!谁?

  找到一个答案未必就好,真的。

  狂小子又吹箫了。

  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箫,我也不愿意只身一人去莽原中流浪。

  「醉生梦死」屁用都没有!被夜风那么一吹,那酒劲还一个劲地往上反,想
吐,脚下也有点发飘,他妈的!

  华阴的夜,今天挺忙活呀!没有月亮,到处是一片迷茫,但有夜行人,飞来
飞去的。

  「裘千仞,你这样的角色也想来参加华山论剑?」

  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骄傲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我抬头,
使劲地揉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随风拂舞着,他的发丝在流浪,流浪
的还有那不灭的神光离合。他站得很直,挺拔,玉树临风。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的
不一样,他又是暗夜中的幽灵,又是那剑。他穿着那如梦的青衫,与这夜合为一
体,向我包围过来。

  华山论剑?他也是来参加这聚会的?他……?

  他对面是一个小矮子,虽然很矮,但很壮,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结实的肌
肉,他给人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裘千仞?什么东西?就是那丑八怪?

  裘千仞的出现挺有趣的,需要这样的对比,这就显得他那么的卓然不群。

  格斗,两道人影交汇在一处。

  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厉害,很凌厉,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威猛。

  他呢?他依然来去翩然,轻灵似羽。

  和裘千仞这样的对手较量,他不用我操心。

  他不会是为了华山论剑才这么忙活的吧?我觉得。

  他是来搅局的?他不喜欢别人来参加这华山论剑?他在搞什么名堂?他是一
个谜。

  我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我不愿意想他要干什么。他对我干什么也不重要,
可是他总也不对我怎么样,我就那么被他忽视?你来把我怎么样吧,哪怕是拿着
你的剑,我就是想你来只为我。

  我想过主动地去找他,只想过,我的勇气在行动的时候总是消失不见,我不
敢。也许是我担心一旦我主动,那么我们之间这一点点的思切也要消失掉,我不
能。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我有点不能触摸。

  但我非常想,这想念使我的热血如沸,热情如火。我需要他,一想,我就欲
火焚身,那滋味太……

  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有我熟悉的沙沙的躁动。

  我不喜欢竹子,不是我不喜欢竹子那挺神气的样子和绿,我只是不喜欢那空
空的肚子,我不爱空。

  但我喜欢竹林,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东西,它们没有思维,也许有,谁知道
呢,它们眼神冷漠,它们通体如水。

  夜风吹得竹林摇曳起来了,沙沙的声音变得巨大。

  它们来了,是我召唤的,它们听我的。

  它们看着我,拜服在我的脚下。

  我喜欢这感觉,这种君临一切的滋味不赖,我还需要它们。

  夜风掀起了我的衣衫,白色的衣衫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有点髒,以前的我
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就那么地了,我没心思收拾。

  我解开衣带站在风中,慢慢地把衣衫褪去,让风抚慰我狂躁不安的肌肤,身
体,我能感到那丝彻骨的轻松。

  我看到我的肩,很宽,漂亮的三角肌,漂亮的斜方肌,漂亮的……我的胸肌
多好,我让它们动,它们就动;我的腹肌,那均匀分佈的两排神气的小东西多带
劲!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我解开裤子,让它们滑落在脚边。

  滑落带来一阵凉飕飕的颤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凝视着小腹下端那乱蓬蓬的阴毛中那引以为豪的东西,他正缓缓地抬头,
指向苍穹。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他来了,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中。

  他正在仔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那目光中有点炙烈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有点害羞了,在他的面前,我真的会有点羞涩的。我轻轻地转身,侧过身
子,用手摀住腹下的不文之物。

  为什么是不文之物咧?这是男人吧?谁把这叫做不文之物的?我尻!这是羞
涩的来源?看来还真是,即便是我,害羞的时候不也第一时间地去遮挡那里么。

  我他妈的没害羞,我就是有点心慌。我的心在砰砰地乱跳,我的呼吸在不受
节制地拉风箱,我的皮肤在变化,我的肌肉抽抽搭搭地乱跳,我的……我手里的
东西在胀,我在等着他。

  他没说话,他的样子也好模糊,只留下那比月色还有清澈的眼波,他的眼波
抚摸着我的背,我的肩。

  他过来了,带着他的体温。他怎么是没有体温的?也不是没有,但不温暖,
掠过我的肌肤的时候,带来了酥麻的同时居然是一种腻腻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没工夫去琢磨明白,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我靠在竹子上,一边粗重
地喘息着,一边躬着自己的背,想阻止自己没出息的肌肉的弹跳,想使我平静下
来。又不是那么的想平静,这样被燃烧的感觉可有多好呀!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他的手在我的肩头了!他的脸颊正在……

  正在挨蹭着我的脸!他的发丝随风飘过来扫在我的脸上了!他的唇碰到我的
耳垂了!

  他的唇多好,温润而娇嫩,湿润而柔软,带着温情,同时也带着激烈。哦!

  他的舌尖,灵巧、湿嫩、淘气。

  他的唇衔住了我的耳廓,他一点点地沿着我的耳朵逡巡了起来,还有那淘气
的舌尖。

  好痒!那痒直刺入我的心脏,毫无保留地把我击穿,那种麻痒和心慌,在加
上掺杂在里面的战栗沿着我的脊髓,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飞旋跌宕。

  他的手从后面穿过来,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很仔细,越来越用力了,他
把我的心跳调动。同时乳头处被他的指甲刮了一下,那阵没法躲藏的心慌使我的
胸肌动了起来,这不是我要动的,是他要,我听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肚子浏览着我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细细地挑剔。

  哦!他的手指经过我的肚脐带来了一阵酸软,那酸楚从肚脐飞过来,直接刺
激了我的嗓子,或者是舌头?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想叫出来,好想叫。

  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他终於……哦!他在捻弄我的阴毛了,拽,我一点也
不疼。也许是疼的,但那疼化在了热切中,变得刺激。他的指甲好像是无意地刮
到了我的阴茎,我吸着凉气缩了一下身子,可刮的那一下好刺激,我的阴茎都不
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更伸展了。

  他开始吻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下颌;他的手离开我的胸膛,他刮弄着我
的肚脐;他的手不再犹疑,他把我的阴茎包在掌心了,那掌心好软,也好暖;他
的揉握直接地在龟头上留下了战栗,而战栗向上,把酸楚夹带着,再行,飞过我
激越跳动的心,指引着各处传来的抽搭,经过我的咽喉,调动我的喉舌,然后在
脑袋里形成一个盘旋不定的漩涡,把我笼罩掉。我好轻,轻飘飘地无所凭依,如
同在飞翔了,是他带着我的……他的手托住了我的阴囊,揉握。睾丸得到了暖,
得到了抚慰,又是一种全新的妙!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会阴,他的指尖刮到了我

         的……他在细细地挑剔那些纹理了……

  我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我想的,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我就是没想到居
然会这样的厉害。他把我搞得「哦、哦」地叫了出来,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
的叫,从来也没有过。但真好呀!

  他的唇移动了,他的舌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丝沁凉,然后落在我的肩上,滑
动,浏览着我的肩胛。集中到脊背中间的那道沟,沿着我的脊柱,他流淌下去,
一丝丝地品嚐着我,带动着我的肌肉扭曲、抽搐。舔到我的后腰了,好酸,好痒
呢!他……他的唇终於在我的屁股上了,他嘬了一下,居然张开那樱唇在我的臀
尖上用他的贝齿留下一阵刺痛。哦!他来了,他的舌尖探进了我的臀缝。

  我不由自主地收缩了屁股,夹住那灵巧的舌尖。他的呼吸暖乎乎地流过我的
臀缝,我又放开了肌肉,真的好舒服呢。他的舌过来了,他用他的唇把那里包住
了,然后用舌尖轻轻地抵在了那些柔软的肉褶上了,他一旋,我就叫了出来,并
且主动地撅起了屁股,张开……

  我好想要他!现在就想!我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的,射精会如何的痛快,我
受不了啦!我想,我是应该自己先痛快了,还是应该先让他痛快?我不知道,我
还没有这经验,我该怎么办?我宁愿被他主导,可是我真的好想。

  他让我转过来,他凝视着我的阴茎,他的手指轻巧地剥开了我的包皮,让红
艳艳的龟头露出来,然后,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龟头上,亲了一下,「哒」地一声
脆响……他的樱唇张开了,形成一个奇妙的O 型。

  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的龟头没入了那嫩生生的唇中间,把他的唇张开。

  哦,那是一阵沁凉,他的唾液浸润了我的火焰,还有那缠过来的舌,他的舌
尖在龟头中间那条有点害羞的缝隙中挑过去,然后又梳回来,然后他摊开了舌头
压,他的唇紧紧地包住了我的阴茎,吸。我挺着肚子,满脸大汗,身上也都是,
我的寒毛好像要随着汗水脱落掉了,但我不在乎,我要这样,要继续下去,到那
个时候,去爆发。

  他的头动了起来,他的唇舌也动了起来,他吞吐着,他的手环过去,捧住我
的臀,揉起来,他的指尖还流连在我的臀缝里,他乖巧地逗弄着我的屁眼,他在
调动我,全部……

  我死死地靠在竹子上,让竹子贴在我的脸上,我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身体都
在颤抖,不受节制,但很好。我好像被绑住了,被那飞旋的快感绑得死死的。我
好软,好轻,随时都有困难被风吹走,那是他弄的吧?

  我来了!你别离开我!我怎么能没有你?你……

  我伸出手臂要拥抱他的时候,空了。

  我的身体上还蠕蠕地蠕动着,那些摩擦在抚慰着我酸软的肌肉,那些冷漠的
肢体在抚慰着我,我的左手还留在阴茎上,一片湿腻,我是爆发过了的,身体还
在微微地痉挛着,疲惫。

  凉风吹在我的脸上,眼前竹叶飘摇,透过竹叶的缝隙,是深邃不可测的夜。

  他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又一次沉迷了。

  失落和空幻的感觉无边无际地包围过来,刚才的高潮似乎助长了这些令我发
狂的情绪,要把我撕裂了。

  没他,我不行!我太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被动的?我等他来赐予么?我不是从来都用勇气去面对
自己的欲望的么?包括在雪山的冲动。雪山的冲动?那是怎么回事?别他妈的想
别的事情,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了先!是啊,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会这样的怯
懦呢?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虑,我好想和他在一起,我干嘛就那么待着,等他
来赐予?你不是上天派到人世来的最锋利的锋镝么?为什么会怯懦?!

  「喂,你在干嘛?」

  人声!我的天!是谁?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搓脚丫的叫花子,他的眼睛好亮,他
好邋遢,但好神气,我见过他。

  他看见了?他肯定看见了!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了!他得死!

  我扒拉开身上的蛇,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把心中的纠缠也要抹
掉。我看着他,不动声色。

  想杀人的时候,我就这样。我知道最省劲的方法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时候动
手,我如果睚眥毕暴,那么对手就会有防备的,那样就费劲不少了,这是刺客的
本能。

  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好像很好奇,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我的身体,他还笑。他妈的笑什么呐?好笑吗?他在嘲笑我?那么就更得死!

  「看见什么了?」

  我仰着头,舒服地抻了一下胳膊,合上眼睛。

  「哦?你这人还挺坦荡的么。怎么样,舒服么?」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
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
重新紮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像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
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像是在跟我交流着手淫的心得。

  他好像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
子,好苦恼。

  你他妈的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
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
后我蹲下身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
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
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像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
站了起来,好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
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
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闢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
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像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
不知道出自何处。」

  原来那火一样的小伙子叫段智兴,是什么天南段氏的高手。

  「这剑法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玩的,在段兄眼里可贻笑方家了。」

  「哪里,哪里,林兄大才,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这剑法虽然尚显稚嫩,但
其中奇思妙想实在是不可多得,将来自必成为剑术大宗。」

  「段兄谬讚了,可把小弟宠坏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从站在寺门前的我身上流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停留,但
他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是给我的?是什么意思?我站在那里,癡了。

  「小弟还有一套挺好玩的掌法,小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天罗地网式」,不知
道段兄是否有兴趣在切磋切磋?」

  「如此甚妙!」

  段智兴的眼神显得很亢奋,好像新鲜的武功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朝英走了,夜已经很深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追了上去。

  他骑着白马走得并不快,好像在浏览着黑漆麻乌的夜色。

  我跟着,我只是跟着,我无数次想过去拦住他,又无数次地压抑了自己的念
头。

  我要说什么呢?说我要跟他在一起?这是不是太狂悖了?

  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好了!比如,他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以在他最危急的时
刻出现,让他记住我。好像不好办呀,他的武功很高,虽然还不如我,或者叫花
子和段智兴,但已经是很强的了,江湖中很少能碰到危险的。

  他被蛇儿咬了?这恐怕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恐怕也够戗,他的武功怎么会被
蛇儿咬?对了,他的马!他的马不会武功。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了?就为了让他
对我加以辞色,我就……有什么的呢?不然,我担心他会就那么在我的生命中消
失掉,他真的好像忽视了我。我不能容忍被忽视,尤其是他,就干!我不能对不
起我自己!

  召唤蛇儿不是难事,我有好多法子,我准备好了。

  他停下了,打乱了我的佈置。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要干什么?」他微笑着,在马上把脸对着我。

  所有的计划都完蛋了,我的脑袋里也一团糟,我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就
看着他,觉得耳朵嗡嗡地响,四肢都在发软,而身体在哆嗦,真的很没出息的样
子,不过我没办法,一点也没有。那流离的神光把我照住了,他在冲我笑呢,那
目光好柔和。

  「你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英雄呢。」

  英雄?我的天!这是他对我的评语,比万两黄金,比连城的玉璧,比所有的
褒奖都要重要!我好轻,好飘,我大口地喘着气,我不能自制地向他走过去,像
由他操控的偶,我宁愿如此。

  「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呢。」

  他不笑了,从白马上下来了,他的手牵着马韁,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把他的目
光留在我的身上,脸上,眼睛里,他的眼珠里第一次有我。

  我口乾舌燥,我气喘如牛,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近了,近了,不能再接近了,那样就冒渎了他吧?他好像有点不大喜欢我过
於接近呢,停下。

  「喜欢我?」

  他突然这么说了。

  像霹雳,如闪电,大晴天的夜哪来的电闪霹雳?真的,我一点也不扒瞎,那
感觉就是挨了一下。我的眼睛离不开他带笑的凤目,我的眼睛离不开他俏皮的樱
唇,离不开在嘴角还淡淡的笑,离不开左腮上那个把我抓住了的梨涡。这都是我
的!他知道我喜欢他!我的天!我该怎么办呀?我说什么好?我的手放哪儿好?

  他又不笑了,挺好奇地重新打量我,有点担心。

  「你很难过么?」

  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气不够喘的,脑袋还一个劲地晕,耳边就回荡着「喜
欢我?喜欢我?喜欢……」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手脚都麻酥酥的,热血乱窜,
窜得我一个劲地想飘起来,好轻。我难过么?一点也不!我这样在他的身边,我
都快活死了!我难过么?有一点,刚刚我还想着坏主意,刚刚我还想冒渎他,早
知道他这样的瞭解我,我……我真后悔。

  「傻乎乎的,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那神光飘荡了一下,他的嘴角和眼角都一扬,那令我迷醉的梨涡又使我怦然
心动,他留下一个灿烂的、有点嗔怪的笑,他的手扳住了马鞍的辔头,他的脚纫
上了马镫,他一飘之后就要……

  我全身的肌肉都猛地一跳,我的人也跳了过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从背

            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就觉得眼前和脑袋里都一片空白了,只有臂膀中那……

  我倒下了,我忽略了他的武功,也忽略了他的圣洁,我没办法。他的肘锤和
回旋过来的飞足,在我的腰肋、脑门上瞬间就留下了好几个记号。我本来就迷糊
着呢,根本就没想到要抵抗,在他面前,我不设防。

  「我杀了你!」

  他的双眉扬了起来,他的脸胀得通红,他的目光很乱,除了恼怒,他还有一
点儿娇羞,一点惊慌失措,他的嘴唇哆嗦着,他的下颌也……他的手里多了那口
剑,但他好像没有成为剑一样的暗夜幽灵。

  死?我没想过。但死在他剑下,我想过。我的狂想里有这一幕,我疯狂地不
能控制自己,我冒犯了他,他变成了剑,把我从思念中解脱。会不会很疼?不知
道。

  我武功练成以来连受伤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就更别提剑穿过身体的感觉了。

  也许会很凉快吧?有这可能。我觉得自己的血有点太热了,烧得我自己都有
点扛不住了。

  「你不怕死?」

  他的剑迟疑不定,他的目光乱了。

  「你就不能说句话呀!哑巴啦!」

  他把剑扔在地上,转过身子,顿足,用双手蒙住了脸颊,肩头一抽一抽的。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了?他怎么突然间没有了侠客的风范?他……?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必须按他的话去做。

  「你杀我吧,杀我也不能改变我喜欢你。」

  终於说出来了,真痛快呀!我激动得要晕倒了,真的。

  ***********************************

  待续,待续……嗨~

  看的出来,有的兄弟是生我气了的。

  我知道我这朝三暮四的毛病是不好,先自我检讨一下。

  解释本来是不大想的,但……

  自从伊拉克战争开始以来,我的注意力就在电视上。现在,完了,我又回来
了。

  在论坛上发的几篇文,是我以前写的东西,只是加了点感想而已。

  那些文已经写了好久了,思路实在是找不回来了,我也没重看,要续写恐怕
有点难度的,先请原谅吧。

  至於《弯弓记》,也断了有段时间了,我还在找感觉,真的。

  不想让《弯弓记》流产的,那是我的一个梦呢。

  至於现在的《西毒》是我在刺激我的感觉,以便重新把《弯弓记》的激情找
回来,不准备把这个《西毒》写得很长,就是在那感觉回来之前的一次徜徉吧。

  也许是一次全新的流浪。

  这是欧阳锋的回忆,不仅仅是《射鵰》或者《神雕》,也不是《东邪西毒》,
是我的。

  欧阳锋这个人挺可怜的,金大侠要树立他作为反面典型,於是他特悲剧。

  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东邪西毒》。

  其实他真的没怎么干过什么坏事,基本上都是未遂的。

  他对欧阳克的爱,深沉而内敛。

 我们好像也能从欧阳克始终叫他叔叔这方面来知道他心中对兄长和嫂子的愧

  疚。

  这样的人对他的嫂子不会仅仅是肉欲的追求,他那么大度。

  想必是他的嫂子是一个能把欧阳锋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折服的绝代佳人,於
是他不顾一切,於是他留下了心中永远的痛,他让欧阳克叫他叔叔。

  说他大度是因为他对黄蓉的态度。

  如果是我的话,我的儿子残在黄蓉的手里,我又好几次被黄蓉戏辱,我不怕
她爹爹,我还凶狠,我不能对黄蓉那么怜惜。

  欧阳锋做到了,他有一个成熟男人的宽容。

  尽管金大侠好像不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的,不过我有这感觉,所以欧阳锋不
可怕,他像一个很有本事,并且有点怪的长者。

  当然了,他对人不是都好的,比如偷袭黄药师造成了「梅」的死,他又暗算
了回来救他的洪七公,他还杀了江南七怪,他还干什么了?

  这都可以理解的,我觉得。黄药师和洪七公那是老对头了,总得想个办法除
掉的。至於江南七怪,那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杀了就杀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难道让他们以后还一个劲地跟郭靖黄蓉那儿捣乱?留个柯镇恶就够啰嗦的了。
呵呵~欧阳锋站在《射鵰》里,他是一个悲剧人物。

  悲剧人物总是让我心动,於是我写他。

  C 兄:不要闪得太久了,会想念的。我总也弄不明白怎么把字都缩在中间的
那一条里,我还有错字和分段不好的毛病,还有标点,我还需要你提醒我呢,呵
呵~不是我偷懒。

  D 兄:要搞玄疑呀?我还差点误会了,嘻嘻~

  至於误会成什么了,就不说了。

  玄疑其实挺适合你的,我觉得你怪念头真不少,真呀真不少。

  是对《倚》有点不感冒,因为不大象你,也不大象《倚》呢。不过既然是D
兄全新之作,我拭目以待,因为后面的肯定比这点儿来劲,我对你有信心。

  不过,不过,不过求你还是稍微放开一点,更色一点,更香辣一点,更直接
一点。

  被破雾的快感折服的同时,我还想得到一点性快感,求你了。

  GREENSUN兄:怎么是那个颜色的太阳咧?呵呵~千万别被我的胡说八道给蒙
住了你的眼睛,还是看我的文,提你的见解,好。

  其实评论很容易,当时想到了什么,立即抒发,不用顾忌,於是好像挺来劲
的,能让人痛快一下。

  至於文章,那是话心思的:什么东西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要不要马上就
表达?要不要挖一个坑什么的逗自己乐一下?要不要把故事抻得多少有点张力?

  要不要把自己想炫耀的东西用一种相对晦涩的方式传达出来?要不要……

  其实文章跟评论是两回事呢,一个率性而为就可以了,一个却不行。评论的
时候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写文的时候,我同样要真实地面对自己的良心的
同时,还要面对我的欲望和一些思念,还有一些想玩味的东西,还有一些有点怪
诞的妄想,我不愿意太直接了。

  人面兽心兄:我的天!你可要把我夸晕了,北都快找不着了,真的。不过我
喜欢听意见,越直率就越好。而且我觉得你着了我的道了,真的。我挖了一个小
坑等着,真的来了,我太得意了,哈哈~你可别生我气。

  还有……各位兄台的抬爱,兄弟在这作揖还礼了,就不一一回应了,见谅见
谅!

  我的天!有重大的事件发生!

  滨兄要跟我无盐论战!

  我闪,还是不闪?哈哈哈~

  搞了那么一大篇东西,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呀!

  都扯到「存在主义」上去了,那可有点可笑了。谁干的?

  「存在主义」是什么概念?恐怕有人曲解了吧?嘿嘿~

  不许拿「主义」来蒙我!

  哦,哦!哦?

  言之成理呀。

  原来滨兄也不是好脾气的么,汗流浃背呀!

  这得算是砖头了吧?我先闪砖头。

  哎呀!还好,我的脸皮够水平。

  不过,我觉得你有点太偏激了。人的脑袋是自由的,愿意无所羁绊地去飞翔,
流浪。

  当然了,我喜欢你的直率,认真,执着地守护自己内心的美好,真羨慕呀!

  敢不敢就我的改编文跟我论战?别人的改编文我就不敢说了。呵呵~

  不必当真啊,我就想看看把你逗生气了的样子,嘻嘻~

  别砍我的文啊!对了,要不你把那《地狱火》给我砍了得了,那篇续下去真
有点费劲呢。

  这样多好,我喜欢这样没有伪装的滨兄,谢谢你。

  我不会逼你做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的。我用鞭子抽你屁股,你也不干,不是
么?还是不费那劲了。

  至於说我是「皇牌」杀手,想必是给了一个巴掌之后的甜枣儿了,5~5~

                 5

  不过还是挺甜的,我这人记吃不记打,嘻嘻~

  我记住你了,一个硬脖子的滨岸居士,好样的。

  就这么多了,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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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2-13 2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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